纪东来睁开眼就感受到了一股阴寒气息。

  这是哪里?

  我怎么了?

  哦。

  我被苏牧活捉了。

  还特么是自己送上门去的。

  等等!

  我怎么……!

  我的实力呢?

  眼前是一个昏暗的房间,到处都透着森森寒气。

  隐约能看到,房间的墙壁是用灰黑的条石垒起来的,严丝合缝,没有半点缝隙。

  自己被固定在一张结实的合金钢焊成的高背靠椅上,面前还站着两个人。

  两个光着膀子,穿着牛犊皮裤,足有两米的壮汉。

  对方的眼神,让纪东来不由得又是一阵惊惧。

  “你们……你们是什么人?”

  “你们知道我是谁吗?”

  “苏牧呢?让苏牧滚出来。”

  “我告诉你们,我如果少了一根毛,我要诛灭你的家族。”

  阴暗之中,缓缓露出一张脸,目光平静的看着他。

  “你……!”

  原来这里的阴冷之气,都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。

  一个身黑色中山装,衣服和裤子熨得一丝不苟,花白头发同样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,出现在纪东来面前。

  对方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眼镜。

  第一眼,就如同儒雅的大学教授。

  “我是韩胄。”

  纪东来脑海之中,突然炸出一声雷。

  韩胄?

  他是韩胄?

  洪武朱家那个……最神秘,最可怕的秘谍首领?

  锦衣实际上的掌控者?

  古武宗门之中,世俗里也有很多人的名字,是需要他们时刻牢记的。

  毫无疑问,这些名字背后所代表的,必然是极其恐怖的力量。

  这些名字,有些是需要记住的。

  有些,则是绝对不可招惹的。

  韩胄这个名字,绝对在不可轻易招惹的范围之中,名列前茅。

  洪武朱家历代秘谍首领,又有哪个是简单的?

  纵然是古武者,宁愿死,也不愿意落到韩胄手上。

  有一个传闻是——这个世界上,对人体最结构最了解的人,韩胄认了第二,没有人敢认第一!

  这个了解是怎么来的?

  当然不是解剖尸体得来的经验。

  纪东来惊恐的看着韩胄,只觉得括约肌一阵阵的急剧收缩。

  差一点就尿了。

  “你……你要做什么?苏牧呢?我要见苏牧!”

  韩胄轻轻摇头,认真的说道:

  “姑爷特别交代过,等你醒了之后,一定要让养尊处优的纪少主,深刻体验一把社会的毒打,所以,请慢慢享受。”

  社会的毒打?

  我草泥马啊!!

  纪东来好悬没气炸。

  以至于连恐惧都忘了。

  “苏牧!你这个杂种啊,你给我滚出来!!”

  韩胄眼中陡然闪过一抹寒光,退进了黑暗之中。

  两名壮汉极为默契的开始了动作。

  他们反手就从自己身后,摸出两个黑铁合金指套。

  指套上面,是狰狞的凸起。

  纪东来真元被锁,但是身体强度还在。

  这两个壮汉最多算是后天巅峰的实力。

  他们就算全力出手,纪东来就凭身体强悍程度,他们都破不了防。

  两个动作配合得简直行云流水,直接把纪东来解开,然后一人抓住一只手,毫不客气的往地上狠狠一甩。

  纪东来刚要吼叫,眼前就是一黑。

  然后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袭来。

  对方带着指套的拳头,直接砸在了他的肚子上。

  纪东来惨嚎一声。

  不是破不了防吗?

  他整个人被击得飞了起来,在空中来了三百六十度的旋转。

  就在砸向地面的一瞬间,又是一拳轰来。

  这一次,依旧是肚子。

  然后就是雨点般的拳头落下。

  对方出手太刁钻了。

  力量控制得更是极为精准。

  一拳一拳又一拳。

  每一拳都击在纪东来的痛点上。

  他甚至能清晰无比的感知到,一根根肋骨被对方打得寸寸碎裂,却又刚好不会刺破自己的内脏。

  那种剧痛,根本无法形容。

  可怜见的。

  纪东来是什么出身啊?

  他不是没挨过揍。

  但是,没挨过这种揍。

  折磨人对于韩胄来说,绝对已经上升到艺术的高度了。

  如何痛觉最大化,他能开一门课程。

  纪东来嘴里发出一声声惨不忍睹的嘶嚎。

  一开始在狂怒的刺激下,他还能破口大骂。

  但是两个大汉根本就当什么都没听到。

  四只手就那么老老实实的往他身上招呼。

  终于。

  “住手!”

  “我踏马的叫你们住手啊。”

  “不要打了。”

  “不要打我了。”

  “天啊,救命啊!”

  “苏牧,我认输了,别打我了呜呜呜呜。”

  纪东来崩溃了。

  痛觉神经刺激得他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弥留的状态。

  但是剧痛依然是一波接着一波的传来。

  不管他如何的惨嚎,如何的求饶,如何的哭泣。

  对方根本没有住手的意思。

  渐渐的,他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  死鱼一般张着嘴,嘴里不断的喷出血沫粘液。

  剧痛会导致舌头往咽喉里收缩,根本就没办法喊叫了。

  终于。

 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。

  打他的人总算停了下来。

  纪东来死狗一样的躺在地上,拼命的蜷缩着身体,脖子死命的仰着,嘴里发出一阵呼噜噜的声音。

  他的心头,居然冒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快感。

  太舒服了。

  舒服得灵魂都仿佛飞了起来。

  这是间歇性的斯德哥尔摩症状。

  渐渐的。

  舒服的感觉慢慢消息,痛觉再次慢慢袭来。

  这种痛,居然比起刚才被人打,来得更为激烈。

  可惜他已经没办法叫喊了,只能任由咽喉发出一阵不受控制的嘶吼声。

  韩胄终于又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。

  他缓缓从裤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雪白手帕,然后轻轻捂着自己的嘴上。

  他蹲在纪东来面前,用一种极其温柔的口吻说道:

  “这只是最入门的,你都受不了了,接下来这么办?”

  纪东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连忙嘶哑的哀嚎:

  “别打了,让我见苏牧,他说什么我都听他的,不要折磨我了,求求你了。”

  韩胄轻轻咳嗽一声:

  “我家姑爷说,要留着你这条命,只不过,要割掉你的舌头,碎掉你四肢,让你一辈子坐轮椅。”

  “这样的话,等你回到宗门……!”

  纪东来不由得亡魂皆冒。

  真是这样的话,还不如现在被弄死呢。

  开玩笑呢?

  一旦他真成了残疾……!

  无法想象,他的兄弟姐妹,将会如何折磨他一辈子。

  谁叫他以前得罪的人太多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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